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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伯凡:京津冀一體化可以適當借鑒互聯網思維

2014-05-29 12:32 來源:中國廣播網 字號:       轉發 打印

  央廣網財經北京5月28日消息 由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經濟之聲、央廣網主辦的《大國大時代:中國經濟報告會》——《五月談:京津冀一體化,誰的“一畝三分地”》今天下午舉行,《21世紀商業評論》發行人吳伯凡表示,在京津冀一體化過程中可以適當借鑒互聯網思維,這樣有利于整個區域的整體和協同發展。

  吳伯凡指出,一體化的實質是去中心化,只有沒有所謂的“中心城市”才能真正實現一體化。國外很多城市帶的形成就是淡化了中心城市的概念,這樣才促進了周邊城市的發展。

  以下是吳伯凡先生的發言實錄:

  我解釋一下,我的主題是,網絡視野下的京津冀一體化,本來還想用一個更熟的名字互聯網思維下的京津冀一體化,這名字太容易引起反彈了,所以我把它叫網絡視野下的京津冀一體化。如果我們把這個區域用網絡的視野來看的話,有些可能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首先我們看河北,河北其實原來它不是一個省,它是三個省,哪三個省呢?河北省、察哈爾省和熱河省,我們學歷史的時候經常聽到晉察冀,這個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察哈爾省會在張家口,熱河省的省會在承德,河北的省會在天津,跟今天的石家莊一體化是一樣的。後來把三個經濟、文化、政治差異非常大的三個省份合成一體,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勉強的事情。也就是說用網絡的數據來說是三個非常獨立的局域網,你非得要在沒有很好的網絡治理的情況下把三個局域網焊接在一起,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剛才馬光遠先生說張家口的貧困縣有10個,為什麼有10個?因為他們在北京的上風上水,就意味著他們的經濟就不能夠污染,對水、對空氣的破壞這樣一條路徑來發展。可惜在過去的幾十年當中,中國還沒有找到一條以不破壞環境、不破壞人類的公共財富為前提的一種發展方式。所以他們的貧困其實是北京為首都服務的一個代價。當然在承德地區,也就是過去那個河北省也存在著這樣的狀況。所以我們今天再談京津冀一體化,首先河北的一體化就很難做到。當然天津它本身是作為河北的首府,又拿出去、把它割裂開來的時候,這三個反而更加沒有靈魂,使三個地方就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在一個省里頭的三國演義。那麼今天我們來談京津冀一體化,在一個更大的視野里頭我看到的是一個很不互聯互通的一體化。一體化有兩種形態,從網絡、計算機科學的角度看,我們所說的網絡實際上應該是一種分布式計算的、非中央控制式計算的一種方式,我們才能夠稱它為互聯網。

  我們今天還在說的一種網,比如說廣播網、電視網,但它是中央控制式計算,中央式控制計算它的特點是一點對多點,多點之間它的觀念微乎其微,甚至完全沒有,而真正的互聯網是多點對多點的非中央控制式的分布式計算,在這種分布式計算的過程當中進行能量信息的交換,從而使整個的網絡的資最大化。我們聽說過有一個關于網絡有一個著名的定理叫梅特卡夫定律,說的是當一個網絡,一個互聯互通的網絡當然不是一點對多的那個中央控制式網絡,而是互聯多點對多點的網絡之間索取資源的人越多,那麼它的資源的豐富程度就越強,也就是說網絡資源與索取資源的人呈正本,而不是呈反比,因為在我們物理世界里頭僧多粥少,它一定是呈反比的。真正的網絡的世界他一定是成正比的,當你世界上只有一個大哥大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玩具,當兩個人使用他只有一丁點用處,當十個人使用,一百萬人使用跟幾億人使用,幾十億人使用移動電話使用智能手機的時候它的資源就會變得無限的豐富,我們今天來講一體化,到底要的是什麼樣的一體化,我們如果是一種中央控制式計算的一體化可以說早就做到了。秦始皇統一中國以來,統一這不是一個什麼新鮮的詞,但是我們一直沒有實現一種非中央控制式的多點對多點的這種網絡。

  我們看到互聯網的出現導致了各種各樣的泛化的時代,比如說當互聯網剛剛出現的時候,我們感覺到那些媒體的網站已經在承擔媒體的功能,漸漸地互聯網對于媒體的關係就像是那個阿拉伯寓言里頭的駱駝,一點一點把自己的頭伸到賬篷里,最後一腳把主人踢出去,所以差不多在10年到15年里頭互聯網完成了泛媒體的過程。就是媒體不再由機構性的媒體作為主角,跟媒體曾經毫無關係的個人和機構都在從事媒體這樣一件事情,我們把它稱之為泛媒體,而今天這種泛化已經早就從媒體進入到了金融領域,現在我們看到許許多多本來跟金融毫無關係的機構和個人已經實質上在做一些金融的事情,機構性的金融。他們盡管有非常強大的既有優勢,這些在位的企業、在位的機構他們一方面聲稱自己的不可撼動性,同時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當你看到公交公司都正在成為一家金融公司,當你看到一件比較大的連鎖店都在從事各種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金融行為的這樣一個時代,當無數手里頭的余額不足一千塊錢的時候也可以進行投資的時候,你發現泛金融的時代到來了。緊接著將會出的是什麼?就是泛醫療和泛教育。

  就是說非機構性的個人和非個人還有非教育機構的人將會從事教育活動,而且越來越成為主體。非機構的個人和那些非醫療機構的那些機構將會從事越來越多的醫療事業,甚至是個人,將會介入進來。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泛化的時代?我們傳統的城市,我們傳統的產業布局在我們這樣一個時代已經開始在消解,引用馬克斯在共產黨宣言的那句話,一切穩固的東西正在煙消雲散。我們在這樣一個網絡的視野下在看今天邊界越來越模糊,劃界越來越成為常態的情況下,那麼我們再來看一體化的時候,也許能看到一些另外的由于我們對現實的這種觀察而導致的悲觀和絕望呢?也許會讓我們變得好一些,樂觀一些,充滿希望一些。而與此同時,一個一體化,一個在網絡思維的網絡行為模式的一體化我覺得將來是不可阻擋的。好多年前我們讀過一本書《為什麼說世界是平的》,它說這個世界原來是高低不平的,由于種種它稱之為“十大推土機”,以互聯網為代表的十大推土機正在把這個世界推平。使得原來高高在上的那些價值聚點跟原來如同在深淵一樣的價值角落能夠在逐漸在同一個平臺上說話,在同一個平臺上交流價值。

  當然這里頭的描述不免有一些烏托邦的色彩,但是我們看到這種,由于以互聯網、以高鐵等現代的通信和交通技術的出現原來我們所擔心的種種的問題不知不覺變得不成為問題。所以在中國我們經歷了這30年的種種的改革、改良、還有一些不那麼成功的那些改良舉措,但是我們又變得並沒有失去信心的原因在于,我們發現我們自以為我們認定的方式不能夠達到某種目的的時候,有時候會出現類似于黑天鵝式的小概率的力量在改變我們。在今天我覺得這種一體化的力量我們不乏在通常的視野之外去尋找。最近我在跟朋友分享一個故事。說的是有一個人在路燈底下尋尋覓覓嘮嘮叨叨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過路的人看見這個人覺得他的行為很奇怪,就在那觀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走上前去非常費勁的打聽原來這個人喝醉了,他在地上一直在找鑰匙,找了半天沒找到。這個人就問他你確認你的鑰匙就掉到這個地方嗎?你為什麼不到別的地方找找呢?這個人很認真地說,別的地方沒有路燈。我們今天在一種思路下看感到無解的事情,也許驀然回首,在另外一個地方可能會有一種力量,這是我對今天這種不僅僅是京津冀一體化,是在這個世界是平的、中國也將會變平的這樣一個總體判斷下,我來看這件京津冀一體化這樣一件事情。幾步曲:

  第一步是各種器物、各種技術的出現導致的某種變革;第二步,是由于這種器物、由于這種技術逐漸影響到現有的這種制度的它的合理性、它的合法性,所以導致的制度的變革;第三步人們發現制度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沒有一種文化,沒有一種文化價值,一種對于新文明創新的能力和文化的話,這種制度也是無濟于事的。這三個層面每一個組織、每一個社會可能都會追隨這三個步驟。比如說我們在19世紀中期就出現了一種叫做洋務運動的東西。他們認定船艦炮力是中國富強甚至是唯一的一個路徑,就開始了洋務運動。但是很快30、40年過去,發現這種僅僅是從器物的層面是改變不了中國的。一些知識分子開始尋找另外的一種變革道路。那就是戊戌變法的出現,當然這場變革里面失敗了,後來在差不多一二十年以後又出現了新文化運動,盡管最終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但是遵循的路徑是一樣的。我們今天回過頭來看京津冀一體化將會從三個方面,從三個層面上逐漸的推進,首先是器物層面,比如說道路,比如說通訊,目前這種一體化,首先妨礙京津冀一體化,妨礙尤其是河北內部的一體化。

  據報道在河北就有2600公里的斷頭路,就是開車開著開著,車向著北京開,向著天津開,但是沒有路了,就是器物層面的障礙是妨礙我們一體化的一個物質層面的東西。今天我們肯定要從這些道路的最後一公里來完善,這個層面的東西將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物質的問題可以比較好地解決,尤其是在中國這種舉一國之力可以解決重量辦大事的這種模式里頭,所以說解決這些問題並不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更難的事情就是制度,就是對一種公共政策、一種長期以來由于這種中心邊緣結構而導致的這種制度,在制度層面的導致的這種利益的不均衡,這種中心邊緣結構導致的強者和弱者的交易變得非常不平等,也用一個叫妨礙市場的人說,在一個中心邊緣結構的世界里頭,這種所謂的一體化不過是強者送給弱者的禮物,無論弱者接受還是拒絕這種禮物,都會是一種失敗。你接受這種禮物是一種失敗,因為你接受了這種邊緣結構;而你拒絕這種禮物的話,你當然會更加失敗,因為你在這個中心邊緣化,在這個結構的事件里頭,甚至是你作為邊緣的位置也會越來越邊緣,如果這種制度不改變的話,中心邊緣結構永遠不會改變,那就會應了那句話,處于中心的人和處于中心區域的這些機構就一直會遵循這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所以外籍人經常說北京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如果是這種東西不改變的話,那一體化可能就是一個夢而已。

  那麼在第三個層面,我覺得在這三個區域里頭最重要的、也都非常缺的就是一種文化價值,我們在長三角地區、在珠三角地區看到的是,的的確確,那個地方很富裕,但是稍稍接觸那里的人那里的企業以後你會發現,他們那里的文化價值是非常不一樣的。他們對于跨界的衝動,他們對于出格的渴望,他們對于創新的幾乎是一種本能的追求無論是在北京、天津還是河北這三個地區的人都是不一樣的,這三個地區的人無論是擁有資源優勢的一方還是弱勢的那一方,他們都非常迷信資源,迷信關係,而他們經常會談論一種所謂的他個人和組織機構擁有的一種關係,而不去想象一種新的創造價值的商業模式。他們從來都是會以獲取新的資源,而不是一種新的生產組合、一種新的產業的發展模式,作為一種它的價值取向的話,那麼這個地方談一體化真的是很難。道路通了,甚至政策上給了所謂的傾斜能夠達到某種看似平衡的這種狀態的話,要想獲得像長三角、珠三角獲得跟全球的那些城市帶一樣的那種價值交換、價值互聯互通,那種通過各個結點的充分的價值和能量的交換而激發前所未有的活力,遵循這個梅特卡夫定律,而不是僧多粥少的一個定律,這是對于未來的京津冀一體化的可能是一個最大的挑戰。好的,謝謝大家。

[責任編輯: 王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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